誰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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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洛尼亞是本賽季意甲的一匹大黑馬,有名帥潛質的蒂亞戈·莫塔已經成為了豪門獵物,但一個好漢三個幫,他的得意門生齊爾克澤似乎更接近完成豪門之約。據悉,米蘭、尤文、切爾西、巴薩、曼聯和阿森納同時瞄上了這個2001年出生的年輕人,而前國米主席莫拉蒂在最近的一次採訪中直言:“我很喜歡齊爾克澤,他踢球很純粹,他決定了整支球隊的節奏。”

齊爾克澤的魅力?他在本賽季的28場比賽打進了11球,在意甲射手榜上並不屬於名列前茅的範疇,身價漲幅的程度與流量收割的能力也無法與勞塔羅和奧斯梅恩相提並論,但當米蘭雙雄的城池連續被身高1米93的荷蘭小將洞穿時,總有人期望身穿9號球衣的齊爾克澤是下一個神鋒。數據顯示,他在本賽季的意甲場均評分是同位置球員的第四名,成為博洛尼亞的頭牌並不奇怪,實際上,齊爾克澤已經被俱樂部標價6000萬歐元。

三年前租借帕爾馬時的齊爾克澤曾誇下海口——“自己的強項就是射門”,遺憾的是,初登亞平寧半島的年輕人碰壁了,拋開因傷休戰9場的無奈,4次替補0進球的個人成績單也無力阻止帕爾馬的降級,不被買斷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因為彼此都看不到希望。時過境遷,齊爾克澤在博洛尼亞完整地展現了自己的進攻屬性,雖然談不上在同一片戰場下救贖,卻產生了久違的自信心:“小時候我受到了伊布的啟發,我認為自己身上有他的影子。”

人往高處走時,舊時光裡的傷痕會被遺忘,雖然與瑞典神塔不能相提並論,但他的球探報告準確反映了相似點:“作為一名高大的前鋒,擅長持球和支點策應,技術出色,雙腳敏捷,能夠在狹小的空間裡移動。”因此在某種程度上,本賽季迄今為止的6次助攻以及場均1.2次關鍵傳球著實反應了非典型高中鋒的價值,值得一提的是,在意甲對陣尤文時,做嫁衣的齊爾克澤就當選了全場最佳球員,而在對陣國米的意大利杯1/8決賽中,荷蘭人在加時賽送出兩記助攻,幫助博洛尼亞淘汰衛冕冠軍。

“齊爾克澤現在是球隊的象徵。”這是主帥莫塔的話,只不過齊爾克澤能在博洛尼亞出人頭地並不單純因為身體、技術、力量和意識的優勢,阿瑙托維奇租借到國米,在某種程度上成全了荷蘭人的上位。要知道,奧地利人上賽季在博洛尼亞時,齊爾克澤是枯坐板凳席的命,只代表球隊出場21次,貢獻了2粒進球和2次助攻。縱然有不少專業人士相信荷蘭人是一塊璞玉,但打翻身仗的速度遠遠超出了預料,換個角度看,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在感慨博洛尼亞只花800萬歐元成功淘寶時,難免會為拜仁放棄希望之星的決定感到惋惜。當16歲的荷蘭人加盟德甲豪門時,很多人覺得天才與豪門是天生一對,並且在拜仁預備隊二隊的處子秀中上演了帽子戲法,其實當時的青訓主管對於齊爾克澤的能力並不完全信服,至少曾建議他保持專注。年輕人有不認命的屬性,齊爾克澤在自己的德甲處子秀中打進絕殺球就是一種“反擊”,遺憾的是,在擁有萊萬的拜仁,荷蘭人能撈到17次出場以及打進4球已經是一種“極致”。

租借帕爾馬的慘淡經歷是一種財富,球場上顆粒無收的齊爾克澤坦誠摸索了自己的定位,果不其然,租借安德萊赫特時的荷蘭人就交出了32場15球7助攻的豪華數據,雖然沒有聯賽冠軍的頭銜鍍金,但安德萊赫特的續租意願以及斯圖加特、富勒姆的求購計劃都反映了“人挪活”效應。在回首比利時的短暫經歷時,齊爾克澤特意感謝了時任主帥孔帕尼:“在別人放棄我的時候,是你的信任拯救了我。”

按道理迴歸拜仁是苦盡甘來的獎勵,但體驗了兩段悲喜交加的租借生涯後,齊爾克澤給自己提出了一個小目標:“現在回到拜仁是沒有意義的,我想多踢一些比賽。”因此,對萊萬繼承者的頭銜沒有興趣的荷蘭人最終牽手了博洛尼亞,值得一提的是,拜仁設定了4000萬歐元的回購條款,或許鋪墊了“回家的路”。

羽翼未豐時,一入豪門難免會小心翼翼,經常會因為經驗的缺失和心態的變化踢得不倫不類,而“廟小”的博洛尼亞能最大化地賦予成長空間,甚至允許犯錯,難能可貴的是,當下風頭正盛的齊爾克澤自我反省,他承認自己身上有鬆散的傳球和糟糕的觸球類似的毛病。人間清醒?齊爾克澤只是不想再走彎路了,嚴格意義上講,即將23歲的他不屬於後浪了。

博洛尼亞位居意甲第4,有希望拿到下賽季的歐冠資格,齊爾克澤在本月首次入選荷蘭國家隊,雙贏的模式有多遠?只有時間能給出答案,但至少點亮了最初的夢想:“從小到大,我的目標和夢想就是贏得歐洲冠軍聯賽,並代表荷蘭國家隊出戰。”